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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5 漫长的远征(二)

1.5 漫长的远征(二)

“你说,这里的世界的形成到底是因为什么?”路上,那个之前长的好像外国人一样的老哥这么对我说。

“这个?”我疑惑的望着他,喃喃的念着。是什么呢,到底是什么呢……在我过去文稿中,我将其归咎于我自己的懦弱。但是现在?望着那些昏暗的走廊,我发现自己好像有些搞不明白了。懦弱,张口说出,懦弱。只是因为我的懦弱吗?不,一定还因为别的。别的,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,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,那东西非比寻常。

我摇了摇头:“谁知道呢?”

结束了血腥的斗争,怪物们的尸体横躺在荒芜的土地上,我尽可能的不去注意它们,只是一味地向前走,走着走着,过往的云烟就像雾一般弥散在清冷的空气中。

那年我正初二。

不知怎么的,他们突然团结起来了,开始只是三两个人,笑嘻嘻的叫起我父亲的名字。我虽然不太愉快,但也没有办法。谁叫我真心话大冒险玩输了呢?说来也怪,在我们那里,叫起对方家长的名字,反倒成为了一种讽刺的形式。据说这里的源头来自于古代,可是,即使是古代,看着那些一眼就是流氓般的人物的家伙,我也理解不起来。

但他们就是这么叫了,而且使我很生气。我明白这种不痛不痒的阴阳怪气没有办法去控告,也不必过于在意,可是我的心里还是痛苦无比,即使我的父亲与我的关系是不好的。

我惊讶、愤怒,希望他们不要再这么说,可我抗议起来,他们反倒露出了奇怪的笑脸,那冷酷的眼神,就好像黑暗将我吞噬。

无所谓,不过是那些最出头的两三个人罢了。我安慰自己。可是,情况开始不对了,阴阳我的人,越来越多。我开始无法控制,我的愤怒无事于济,那些我厌恶的家伙,那些我平时惹不起的家伙,他们纷纷站了出来,团结在一起,紧紧不分割。

我在体育课上突然被摔倒,老师念到与父亲名字相似的词语时,会古怪的看着他们发出如潮水般的微笑。我和他们争吵,被狠狠摔在地上,他们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我,就像是大坏蛋终于得到了制裁般,发出了得意的微笑……

我不明白,无论如何都不明白。

为什么呢,为什么会这样呢……明明一直以来,我就很想小心的度过自己平凡的高中人生而已。已经不指望可以交道什么好友了,小学末年那些亲友成群的幻想,也早已经被现实的重锤所击碎了。

明明只是想安静的生活下去而已……

“你所做的那些破事,永远也不会消失了。”吴泰山之前威胁过我的话语,此刻再次从脑海中浮现出来。

我所做的那些破事……

我低下头。那些破事啊……不过是青春期的迷茫罢了。对了,还不是因为他们?如果不是我见到的男生,都是他们那样摆着恶心的笑脸,来挖苦我,我也不会潜意识中与女生走的那么亲近了——即使到后来,我也没有真正的走到他们那里去,反而像个小丑,只能让自己绝望。

就是因为他们,全是他们那些混蛋。我咬牙切齿。小仙女……那些传闻中无人避之不及的小仙女呢?为什么不来嘲笑他们?为什么他们不会打起来,为什么那些家伙们始终得不到教训?不,全是因为这个世界,这个肮脏的世界啊!

我咬牙切齿,捂住自己的脑袋,好像下一秒就要有什么东西从那里喷出来。同行的外国模样的老哥,关切的看着我:“怎么了,小兄弟?看你这么的不精神。”我抬起头,没注意眼角下早已画下了长长两道泪水。

“你,哭了……”外国模样的老哥震惊的看着我,“到我身后去……果然你的实力还是太过弱小,吴泰山那家伙……”

我轻轻点了点头,躲在他的身后。幸福啊,这样的感觉使我安心。果真我也是这样弱气的性格呢,看来我确实被生活伤的很深、很深……

“好了,你们还在犹豫什么!”突然,吴泰山大喊道。我们惊讶的抬起头来,看见眼前出现了奇异的光点。不,那不是光,而是一种古怪的气体,淡淡的,轻轻的,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吹散。几个大胆的男人,把手伸进气体里去,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发生。于是他们又走进气体 在里面跑跑跳跳,还是一样的平静。出来了,也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变异。

于是我们大胆起来,开始向前走。走进那轻薄的雾气中,见到的世界似乎都不同了,朦胧中,另一片天地就在眼前,那时一栋华美的建筑,镂空的院墙上绣着烫金大字。小小的的彩灯环绕其间,就像是灯火编织的花园。

“真美啊……”我不由自主的赞叹到。

身边的一个年轻人听见了,他好奇的歪过头来。

“嗯?哪里美了?”年轻人不住张望。

“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啊。”外国模样的老哥皱了皱眉,警觉的抬起头看向四方。他露出了同样困惑的眼神,似乎周围除了那些可怖的阴暗屏风外,再也没有别的什么。

可是明明眼前就有如此真切的光景,那黑暗中熠熠生辉的,无限美好,无限瑰丽。

使我一时忘记了过去的痛苦,父母的唠叨与同学的冷意……

我再次合上眼睛。

“怕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吧。”我听见他们窃窃私语着。

“恐怕他真的有什么特殊能力。”

“喂,你到底看见了什么?”一个声音问道。

“门……”我回答。

“什么?”

“大门,又高、又大的,那门。上面有着五颜六色的光影的,还有那镂空的雕饰……”我尽力回想着那眼中的情景。

“这是什么鬼玩意。”尽管他们尽力说的很轻,可我还是能听见他们到底说了什么。

“说不定真的是什么可怕的存在。”

“阴阳眼?”

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轻了。到最后,只能听到窸窸窣窣的鸣响。

“请带领我们罢。”睁开眼,我看见他们一齐恳求到。

百十双真诚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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